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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著實是一個善於空想的人。
在雨中等著公車忙著避開路過的助教的眼色時，
在被忘記我名字的法文老師笑卻慢半拍聽懂時，
在完全遺忘禮拜四早上的小組演練，卻發現我其實有在記事本上註記的時候，
我可能都只是在想差不多的事。
我在想『曾經』實在是很難忘卻。
因為『曾經』的都已經是滄海，
而眼前的只會是水。
是不是這樣就能一直眷戀，
而眼前的都是難為？
幾經思量就是想要想個透徹。
或是央求一個決策。都是妄想。
都是我在寫劇本。
在我硬是在雨天踩著跟鞋直著身體走路的時候，
好吧，
我從來沒想好晚餐要吃什麼才去買，
從來都覺得走的更遠買到的可能是更想吃的，
從來都為了跟鞋走路好看罔顧跌倒的可能，
從來都沒想過學了法文以後要做什麼。
眼前的只會是水，
離了水，才知道誰是滄海，
誰又是擱淺的鯨。
誰能泡在水裡丈量所在的水域？
誰都只能感受他多冷多暖，多鹹多淡，多緩多急。
誰都只能乖乖待在水裡，感受自己是不是想繼續待在那裡。
也許有一天，我發現在那裡游泳的不只我而已。
我孤僻。
或是我游的太遠，風景都見了底。
太貪心。
甚至可能消耗太多體力，於是急於靠岸否則溺斃。
強求了自己。
到了那樣的時候我就會願意當離水的魚。
知道了誰已經是曾經蔚藍的滄海呀，
已經不是可以繼續耽溺的溫暖水域。
曾經的都美，但也只能珍惜。
釋懷的話，就不用美的那樣淒涼，
不用美的這麼遺世獨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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