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長篇大論總是不為過的。
而你是一個如何的人呢?
我是先認識了你心碎的故事,才認識了你這個人。
誰都是渴望愛的吧。這是我對人性的基本假設。
大學時期漫長的閱讀堆積在我的身體裡,像是每天換穿著衣服一樣,一一被抽取出來朗讀、脫去、洗滌,然後又風乾、摺疊。
於是很生理的、慾望的、蠢動的,以及很悲傷的、消化著的、宿命般的,都分別像是被穿上又脫下的身體一樣,替換著。
然後呢。
然後我不曾真正成為了誰的身體,也沒有誰的理論真正成為我的一部份。
我依然故我地古板著。
也許是慣常的心態使然,職業病,我去猜想了你。
猜想你的家庭、廝磨耳鬢的青春期,以及在速食世界裡浮沉的、未果的愛情。
猜想著,是甚麼讓年輕的你,也嚮往而攀附著另外一個不這麼年輕的存在。
猜想著,是甚麼讓你邁步前行的時候,還把一部份小心翼翼放在記憶裏頭。
我想我們說得上話,一定是因為我們都習慣回頭。
回頭,然後注視著過去。
也許我也逆行了慣常的思路,去爬梳,一個之於我不這麼理所當然的人。
不這麼理所當然,所以多餘的猜想都太過強烈了。
我築起的牆所抗拒的那些撩撥般的情感,或許就像你說和前一段所割捨不下的。
我以為自己再喜歡都可以不要的東西,你卻誠摯地想望著經歷了也受傷害了。
所以我的抗拒背後是甚麼呢?
我這麼渴望卻推卻、你如此真誠而心碎的,是甚麼呢?
不希望你說的自己是亂七八糟的。讓人沒來由的難過呢。
明明從未剝除我篩選著身邊的關係的外殼,你的哀愁就很灑脫地撒在我身上了。
所以逆行了慣常的思路,那些因為保護著理想而壓抑著的,才說溜嘴了。
說溜嘴了,才意識到自己是如何都把曖昧經營成友誼、都把渴望兌換成抗拒了。
所以我說不上來,你是個怎麼樣的人呢。
因為文字裡的我,還是好深好小的一部份的我。
那部分的我,認識你的浪漫、慾望跟坦承。
說實話,也覺得你幼稚、壓抑而且是乖小孩。
這讓我也只表現出了某一部份的自己吧。
出於抗拒也提醒自己,別把這樣的不期而遇,都當作是關係了。
我還是出於慣常地去察覺了你的好奇和包容。本是期待自己能夠恣意的。
於是我臆測著有限的自己,或者有限的未來有限的你,甚至有限的過去,我知道,
那個很想哭的時刻,以及我所認識的你,就是萍水相逢,能很簡單的被記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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